「许药」如愿

*终于看完了、、小药、、

*圆梦文学,单纯不想小药死

*难吃的饭,很短,ooc,许愿第一人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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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接到那个大副电话那个下午,我一个人坐在四悔斋的柜台前泡茶。

老朝奉一事过去了这么久,古董界确实像沈云琛说的那样起了一阵混乱,我跟药不是前前后后又忙了一段时间,终于得着空能休息两天。

他倒好,和戴海燕两个人回了上海一起聊些学术研究顺便升华升华感情。我就没这么好运气了,后来和烟烟把事情说开了之后还是没抵过分手的命运。

电话说到后来我没太听清,脑子里就剩了那一个名字。

敲门声传来的时候我心头一紧,差点没把茶打翻。我起身到了门边,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门。

是方震。

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遗憾,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,喘不过气来。我扯出一个笑把方震迎进来,自己坐回柜台。

“方警官来找我,难道又是有什么事吗?”我又拿了个茶杯满上推过去,方震没接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抬头对上我的视线。

“药不然找到了。”

我一惊,那杯茶还是翻了。


02

要说这家伙也真是命大,也不知道怎么漂回来的,总之现在搁医院躺着呢。“其实药不然找到有一段时间了,不过一直在治疗,这两天才算恢复过来,你要是想的话,我带你去见一面。”方震接了茶,抿了一小口。

也是,药不然现在还是通缉犯,要不是方震我见到他可能就是在监狱了。虽说药慎行那事已经过去了,但还是有些事情想问问清楚。方震估计知道我想问什么,叹了口气,“过两天他那案子会再审,结果出来之前谁也说不准。”

我点了点头,把桌上的茶水擦干净,然后把茶杯扣过来,“那就去见一面吧。”

去看药不然是为了什么,我想不清楚。

但其实说什么都该去,我和这小子之间的故事太多太乱,不见上一面实在是说不清楚。况且从海上他把柴瓷给我,和那个生死拜,我就觉出些东西来,再往前想,又想到九龙城寨他救我那次。只是后来店里来了客人,我才没继续想下去。

药不然啊药不然。我闭着眼睛,眼前闪过这小子最后下海前的动作。同样的画面已经在脑子里过了无数次,可无论怎么看都也只能从他身上品出点决绝和必死的心。我叹了口气,睁开眼睛,方震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,我摇摇头,再次闭上眼。


03

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竟然有点慌,甚至比当时去警局接黄烟烟的时候还紧张了不少。依药不然的性子,这次见完面可能又不知道要跑哪去了。

方震带我进了住院部,上了三楼。周围都是普通病房,也就说明药不然没什么大碍了。他领我到了一间病房门口,“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
我朝他点了点头,推开那扇门。

药不然坐在床上,隔着一层被子我都能猜到他衣服下面有多少伤口,这小子估计是不会说自己伤有多重的。我叹了口气,药不然原本看着窗外啃苹果,听到这一声转过头就看到了我,眼睛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要冒出来,末了还是被他自己压了回去。他拿了张纸垫着苹果搁到床边,又擦了擦手,才抬头再次看我,“呦,怎么有空来看哥们儿了?”

药不然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性子,我把包放到地下,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,想了想从桌上又拿了个苹果削起来。

药不然看我的眼神有些怪,好像是我不理解我的动作。我慢悠悠的削完了皮,把苹果放进嘴里咬了一块,“大老远跑过来,蹭你块苹果怎么了?”

他忽的笑出声来,然后双手放到脑后枕着躺到靠垫上,“真有你的啊许愿,亏我还以为你是给我削的,还是错付了。”他侧头看我我也抬眸看他。我俩都没说话,房间里只剩下我啃苹果的声音。

那个苹果终于啃完了,被我扔进垃圾桶,药不然也终于开口了。“太爷爷的骸骨…药不是怎么安置的?”他说的每个字都有些艰难。“还能怎么样,跟药家的祖宗埋一块儿了。”我斟酌了好久的语气,不能说的太随便,也不能太郑重,以至于最后听起来有些奇怪。药不然又笑了,这次带着些释然的味道。他伸了个懒腰,“对了,你和烟烟怎么样了?”

脱离了亲人的话题他还是没个正形。我耸了下肩,“叫这么亲密?”

“得,又来了。”药不然想伸手拍我的肩,伸出手却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不太方便,只能收了回来,“不叫了成吗?”

“分手了。”我也笑了一声。药不然愣了一秒,然后凑过来问我,“怎么回事儿啊?上次不还好好的吗?”

“我比你跟烟烟都大一辈,按理你们得叫我叔。”我忽然想念起店里那剩的半壶茶来,“怎么,你愿意和你叔叔谈恋爱?”

这算是个试探,药不然大抵也听出来了,只僵了一下就恢复正常,“也是,烟烟跟你在一起多别扭啊。”

我们一起笑出声来,忽然觉得今天都有些傻了。

我离开的时候还揣了个苹果走,药不然瞟了我一眼,“你连病号的苹果都顺?”

“是啊,所以赶快给我好起来,就不顺你的了。”我把苹果抛起来又接住,“走了。”

方震看起来一直在门口等着,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,然后一起走出了医院。


04

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月,四悔斋的门才再一次响起来。听着响我就知道是谁,也不着急,慢悠悠的走过去开门。

果真是药不然,我装作无奈的看了眼外头的天,“这个点来,想蹭晚饭?”

“可不是吗,这么久医院食堂哥们儿都快腻死了。”药不然毫不客气的走进里屋坐在沙发上,我拿他没办法,就干脆又泡了壶茶来,“偷偷跑出来的?

“那帮警察天天在我病房外面守着,怪吓人的。”药不然端起茶杯,“这茶不错嘛?”

“也不知道你来,什么也没准备,药二爷随便吃点?”我开了个玩笑,药不然也就接了话茬,“成,那今天药二爷就陪你对付两口。”是有点傻了,和他一起笑起来的时候我这么想着。

我不怎么会做饭,就干脆去外面买了些凉菜,又买了瓶白酒。对天发誓,我真没想灌醉他,只是觉得这么久没见不喝点实在不合适。到家的时候药不然正看着我这儿的几件古董,见我来了也就把东西放了回去,“怎么感觉这么久没来,你这儿还是这么多东西呢?”

“是啊,可不如你们药家东西卖得好。”我把吃的放到桌上,“行了,来吃饭吧。”

在酒桌上不聊点什么有些无聊,药不然先开了头,问我是怎么认出老朝奉的。我就开始跟他讲起来,讲沈云琛临死前的那些话,讲郑教授为了那半件柴瓷就跟着去了,还讲药不是和戴海燕在一起的事。药不然啧啧两声,说这两人的性子倒也确实是配。说了多久就喝了多少,我酒量好,药不然看起来就有点醉的迹象了。我存心逗他,“小药,叫声许叔来听听?”

药不然确实是有些醉了,反应了一会儿后真的开了口,“许叔,怎么还灌我酒呢?”

天地良心,我可没灌他,是这家伙听着听着就忘了自己喝不了多少。我叹了口气,“行了,今天你就在我这儿凑合一晚吧。”我站起身,把酒杯从他手里抽出来,再把人打横抱起来。确实是瘦,太瘦了,轻的都有些不太真实,好像一下就能被风吹走。而药不然也确实是,风一吹,就走了。

我把他放到床上,帮忙盖上被子,心觉自己这个叔叔做的是够称职了,药不然却忽然环了我的脖子,凑到我耳边又喊了声许叔,可能是因为不太清醒,所以连带着尾音都是上扬的,听起来倒真有点狐狸的味道。


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。完事之后药不然的酒也算是醒的差不多了,眼尾还带着哭过的痕迹。我俩就这么对着天花板平躺着发呆,毫无困意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药不然先开了口,“出海捞柴瓷之前,我找了个喷泉池子丢了个硬币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,告诉他我听见了。他顿了一会儿,“我说,要给太爷爷正名。”

于是空气就又被沉默装满了,我转过头,药不然眨了眨眼睛,“这么久,终于是如愿了。”

“接下来呢,你准备怎么办?”我没问他还要不要跑,我知道他能听出来。他打了个哈欠,“不跑啦,这么久累死哥们儿了,太爷爷的事结束了我也就没什么牵挂的了,明儿就自首去吧。”

我没回答,他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。药不然却转过来看着我,“许叔。”他这一声叫的特别正式,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,“这么久,我还挺谢谢你的。”话毕,我俩对视了一会儿,终究还是没忍住,又一次笑了出来。确实是笑的开心了些,以至于眼角有些什么东西冒了出来,顺着脸颊掉下去都没能阻止。

又过了很久,药不然早就睡了过去,我却迟迟没有困意。直到天边都泛了鱼肚白,我长出一口气。“小药,你疼吗。”我说的轻,也没注意药不然听没听到,侧过身对着窗闭上了眼。


00

我睁开眼,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四悔斋的柜台上睡着了。茶已经凉了很久,我伸了个懒腰,站起身打开店门。

门外是个艳阳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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